零亂
剛剛吃過午飯,懶懶地坐在辦公桌旁,陽光很暖,照在我有點痛的頭上。幾個同事相互間開著玩笑,談?wù)撝恍┠贻p的往事,當(dāng)然包括著當(dāng)初談婚論嫁的故事。
豆蔻年華,心高氣傲,總想著能有個帥氣,富有的人兒,疼我,愛我,寵我。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后來,退而求次,心想不管他有沒有錢,只要他心里有我,在我累得時候?qū)⑽覔砣霊驯?;在我笑的時候能夠滿臉柔情地看著我;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可以給我講著自己笨拙的玩笑;在睡眼朦朧的早上,他喊著我的名字讓我起床,而餐桌上則擺著我愛吃的各種餐點……如此,即便窮其一生也無所謂。
然而,現(xiàn)實的柴米油鹽中,沒有那么的浪漫可以供自己揮霍。終于明白,生活不過是一些簡單的重復(fù)還有一些無聊的堆積。習(xí)慣了,麻木了,也開始試著放棄這些有些近似癡傻的想法。過吧,怎樣也是一輩子,只要對方不犯原則性的錯誤,我必定是那個可以相守一輩子的人兒。
感冒終在我傻傻的期盼中,翩然而至。倒不是煙真的希望感冒,只是聽說經(jīng)常感冒的人此生不會生什么疑難的大病。我不懼怕死,只是怕走得突然,對于親人沒有足夠的交代。天,話題又遠了,拉回來吧。今天已是感冒的第三天,嗓子依然疼,甚至比昨天還要痛得厲害。我試著,堅持著,不想吃藥。好在沒有發(fā)燒,只是頭有點暈暈的感覺。母親不知是如何有了感應(yīng),在第一時間給我電話,為的只是聽聽我的聲音。異常的嘶啞聲引來了母親輕聲地責(zé)備:“你就像個傻瓜,整天喊著不感冒,不感冒,這下好了,感冒了吧?和你說了,多穿點衣服?,F(xiàn)在都這么大年紀了,又不是以前沒找對象的時候,穿的暖和一點就行,就是不聽。量體溫了么?發(fā)燒么?吃藥了么……嘮嘮叨叨的,很溫暖。”
靜靜地聽著,腦子里浮現(xiàn)出母親握著電話的樣子,滿頭的白發(fā)在陽光中肆意張揚。母親老了。在我不經(jīng)意地注視中,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母親臉上竟然有了這么深的皺紋。
今晨起來,風(fēng)依舊用最溫柔的指撩撥著我的發(fā)絲,許是頭發(fā)是剛洗的緣故吧,從發(fā)的最底層便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。某人曾不止一次地說頭發(fā)要晚上洗,早上洗頭會感冒的。但,我依然會固執(zhí)的提前半個小時起床,然后,兌水,洗發(fā)。不是想和他作對,只是我喜歡一天來從頭清清爽爽的感覺。
只是,最近,生活被我弄得好狼狽。我將自己赤裸裸地出賣。一吐為快了,而此時我卻陷入了是無盡的尷尬。我一直在調(diào)節(jié),很努力地。我不知道,我是否依然可以笑看一切。多么希望沒心沒肺的會是我。多么希望我依然是那個開心,幸福的我。此時將所有的虛幻與現(xiàn)實進行著過濾,篩選。我知道有些想法最好在心里,即便出現(xiàn),最好也選擇遺忘。
只是,只是,我很難將自己的思緒控制。我不明白為什么,作為主人的我,無法操控著我身體的各個部件,是悲還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?命中注定!好像這幾天是看封神英雄榜看的多了,竟然一切皆信了命。也罷,命中有時無需求,命中無時莫強求。給我時間吧,我還會是以前的那個我。
辦公室內(nèi)溫暖如春。噢!不是,而是現(xiàn)在本就是春天了。只是今年的天氣比較異常,在冬天的時刻未曾有過半片雪花,春天卻如柳絮般飄飄灑灑接連幾場。而此時的暖,也是因了空調(diào)的緣故吧?凍過的手指復(fù)活過來,蠢蠢欲動后便開始癢痛起來。
春天來了,一切開始復(fù)活了。美好呢?會一直在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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